绝望的丈育

有没有一种可能,我其实不会做饭。
放的图都是约稿,我不会画画.jpg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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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献给浮士德和霜星】龙门下雪了


◇你们都是好孩子,晚安,圣诞快乐。

◇那是一个没有源石,没有感染的世界。


“博士,你去过乌萨斯吗。”

“平缓又澄澈的河流,在冬天会结起厚厚的冰层,我们在上面可以安心地走动,白茫茫的雪原之中,深绿色的成片松林,一眼就可以望到。”

“对不起,我或许去过,但已经想不起来了。”

“博士,有机会的话,你去乌萨斯看看吧。”

“对于感染者来说,或许哪儿都不是归处,但是,乌萨斯仍然是我们的故乡。”

“我想你带我去品尝最正宗的伏特加。”

“呵……我和兄弟姐妹们,都回不去了。”

“霜星,你要带着他们的意念走下去,好吗。”

“对不起,博士,我可能,只能走到这里了……”


雪原中,一只白色的兔子静静地沉睡着,她的呼吸和这片厚重的大地融为一体。

松树枝上积满了沉甸甸的雪花,在风中扑簌簌地往下掉,晶莹的雪花落在少女白色的发梢上,没有融化。

他们叫她雪国的公主。

她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,想要温暖,想要喝热饮可是会被灼伤,只能在包里放几颗味道奇怪的糖。

她和兄弟姐妹们一同欢笑哭泣,带领他们逃出乌萨斯,艰难地生存,在寒冷中慰藉着彼此,他们叫她“大姐”,但她只是一只小小的白兔子。


“博士?博士?”

“阿米娅,我们回罗德岛之后,给霜星泡一杯热咖啡吧。”

“博士……”

“阿米娅,霜星她已经不再寒冷了,她的手指,好温暖。”

“博士……对不起。”

“该说对不起的是我,”博士抱起了霜星,白兔子轻得就像一片雪花,好像稍不注意就会从怀中飘落,融进积雪里,再也找不到,“霜星,我们回家吧。”

“博士,我们回家。”

阿米娅紧紧地跟在了博士的身后,小小的身影无比坚定,她踏着脚步,双眼中燃烧着愤怒又悲哀的火焰。


“博士,这把弩,怎么处理?”灰喉举着一把沾满血迹和源石结晶碎屑的破损的弓弩。

“浮士德,他回家了吗。”

“嗯,他回家了。”

“带回罗德岛吧,做好消毒处理防止感染,你也多加小心。”

“博士,我发现我错了,感染者,需要我的帮助。”

“你没有错,你现在也做着正确的事情,不是吗?”

“博士……”灰喉怔了一下,“干员灰喉,归队。”


少年的睡梦中,没有歧视,没有虐待,没有下水道的冰冷肮脏,没有难耐的饥饿。

萨沙和伊诺,只是普通的小孩子,伊诺唱着歌,微笑着,萨沙安静地倾听。他们分享同一本故事书,伊诺指着一行句子告诉萨沙这个词该怎么读。只有一个面包的时候,伊诺会掰下一大半塞给萨沙,而萨沙总会把这一大半喂到伊诺的嘴里,看着伊诺被塞得鼓鼓囊囊的腮帮子,萨沙笑了起来,伊诺也笑了起来。

那是一个没有源石存在的世界。

萨沙未曾拿起过弩,小小的双手,只是握着松枝玩耍,在雪原中和伊诺堆起一个歪歪扭扭的雪人,伊诺用手指给雪人画出和自己一样的笑脸。他们深深地坐在雪地里,手心却是温热的。

小小的手掌紧握在一起,他们奔跑在雪原上,乌萨斯的天空高远又静谧,那蓝色特别好看。


“阿米娅。”

“博士?”

“浮士德,他是个好孩子对吧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你也是个好孩子。”

“博士……”

“我不会让你有危险的,阿米娅。”

“博士,谢谢你,但是,请让我来保护你。”

博士抱住了小小的兔子,她的肩膀有些颤抖,她的双手渐渐环住了博士宽厚的背。


“说起来,你见过龙门下雪吗,阿陈。”

“怎么突然说这个?”陈瞥了诗怀雅一眼,“你几万的裙子就这样坐在都是灰的地上?”

“没事的啦。”

“你刚才看到博士了吗,抱着整合运动的那只白兔子,脸色很不好。”

“阿米娅已经找魏彦吾解除了合作关系。”

“啊?”诗怀雅愣了,“那我们和罗德岛……”

“我只会做我认为正确的事情。”陈摸了摸赤霄的刀鞘,它沉默着。

“陪你啦,阿陈。”

诗怀雅突然感受到有什么东西湿漉漉地落在了头顶。

她抬起头,一片片轻柔的雪花渐次飘向眼中。

“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龙门下雪诶。”

“这雪,很温暖。”有一片雪花躺在陈的手心中,久久不肯融化。

“真的诶,”诗怀雅也学着陈,接过一片雪花在手心里,“雪不在冬天下,还是这种不会融化的温度,不会是源石影响了天气吧。”

“也许,你可以去问问博士。”


“阿米娅,这雪花的温度,和霜星当时的手指一样温暖。”

“霜星小姐此刻一定做着一个长长的美梦吧。”

“想再吃一次霜星给我的糖果。”

“那博士你得给霜星小姐准备一杯好喝的热咖啡作为回礼了。”

“不知道她喜欢多加牛奶糖块还是清苦的黑咖呢。”


霜星很轻,轻到博士感觉自己抱住了空气。

龙门的夜晚没有月亮,路灯在积雪的包裹中透出清冷的光,雪粒在光线中浮游舞蹈,旋转几圈之后,融入了街道上的一片白皑皑。

他们都睡着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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